— 阿云 —

《烈酒》1971 第一封信

        安塔芮丝第一次见到雷古勒斯比他们俩认为的都要早。

  暮色间的对角巷,酒吧的炉火肆意跳动,只看就有种裹满全身的温暖。

  外街却清冷了,寥寥无几的人,猫头鹰今夜的初鸣,像是酿造一坛苦涩绵长的酒。

  安塔芮丝在文具店磨蹭了一会儿。一百英寸的羊皮纸、黑色鹅毛笔、泛绿的深色墨水……她买了太多用不完的东西,终于捡起一份吼叫信搁在前台,又塞在小小的、无限伸缩的手包里。

  科洛弗夫人耗着最后一点咖啡,上身懒懒地靠在桌旁,带着银戒指的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翻动银纳特,叮叮当当地想。店里的橘猫翻了身,依旧在她脚下睡着。

  安塔芮丝扯了扯面纱,有点闷,但她不打算摘掉。

  黑色宽大的袍子盖住全身,兜帽垂下,只露她出明润润的一双鹿眼。

  再热躁难耐,也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买了吼叫信。内里污水纵横无妨,但外表必须体面得一丝不苟。纸包不住火,那就用壁炉。

  “欢迎光临。”

  墨色纱巾裹面的男孩推门而入,唤醒了门铃,无精打采的响声在小店里打圈儿。

  彼时安塔芮丝提着手包要走,向帮她抵了下门的雷古勒斯点头当作致谢。

  她有点想笑,像一位修士帮修女留了教堂的门。

  *

  菲利普•白兰度从来不因殴打怒吼而使孩子们胆战心惊,他往往只是让她们在漆黑不见五指的狭隘角落缩成一团,直到她们几度崩溃,咽下哭声平静而痛苦地求饶。

  他不知道除此之外更好的方式。他的童年从肉体与精神折磨中走过,直到他的父亲亡故才不自觉地有种逃出深渊之感。

  他也不知道,安塔芮丝的卧室从不关窗。

  *

  “塞莱娜•伊西斯•白兰度,你应该反思……”菲利普说不下去了。

  他将表面功夫做到一丝一线平整服帖,又怎么舍得平缓如镜的水面起涟漪?

  “烧掉。”他扔了鲜红的信。

  *

  安塔芮丝恭恭敬敬地握着吼叫信,将两手端在身前,悄无声息走到壁炉边,松手,看蓝得诡异的火将红色信纸舔舐殆尽。

  她很多猜不到父亲想什么,无力感与恐慌使她难以忍耐地想使用摄魂取念。只是他必然会发现,且精于大脑封闭术,才放弃此念。

  但她知道他想让她做什么,并且是一位极听话极乖巧的木偶小姐,甚至无须提线操控,已顺势而为。

  父亲的信写得很慢,写得很长,也不说话。他可能是忘了时间,可能是忘了她。

  她沉默着。鹿眼在她脸上过于灵动,似活体的眼睛镶进雕塑。在昏暗的书房间,模糊、虚妄而略带惊悚。

  父亲叠好信纸,无比缓慢地塞进信封,抚平封口,然后递给她。

  她很熟练地印上黑色的火漆。无瑕的黑,放几年也不会有一点发灰。寒鸦孤傲地留下飞翔的背影,扑扇翅膀。

  火漆在一个小魔咒下很快干透。她将其系在家养乌鸦腿上,在塔楼挥手将它赶出去。

  希望你在格兰芬多过得愉快?安塔芮丝原本想再塞张卡片,却觉得太违心又太讽刺。

  她始终持和她父亲一样的观点,斯莱特林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。

  *

  塞莱娜收到家里来的信,看了三行就悄悄收起来,在公共休息室乘无人注意丢进壁炉。

  她既好面子,又厌恶他们。

  她毫无过错,自然应洒脱。



我写得很快乐,也很渣。

安塔芮丝不算有幽闭恐惧症,只是下意识的心理反应与怪癖。

安塔芮丝是天生的摄魂取念者,我还很苏的给她加了很强的控制力(其实她不够纯熟,要盯着好久才能看出来巨苏的私设

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安塔芮丝她爸,他是个不幸的人,做他的孩子也是悲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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